在《走进钱学森》这本书中的第一节中,钱学森的学生范衣藻这样说过:“正如爱因斯坦说过:与其说我是物理学家,不如说我是哲学家.科学与哲学的根本区别,在于科学上的所有认识都必须接受科学实验的检验,哲学可以指导科学;不懂哲学的科学家也是渺小的;同样,不懂科学的哲学家也是渺小的.”哲学不仅与科学关系如此,它与其他领域也息息相关.因此,我选择以哲学的角度来书写我的论文.
2005年温家宝看望钱学森时,钱老发出这样的感慨:“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跟国民时期的大师相比.”“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就是著名的“钱学森之问”.钱老认为,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的模式去办学,没有独特的创新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这是很大的问题.安徽11名教授给教育部长袁贵仁发出的《让我们直面“钱学森之问”》这封公开信以及“珠峰计划”的实施,教育改革又被社会火热提出.
今年结束的全球模联(GMUN),中国学生在其中的表现又一次突出了应试教育的不足:重知识而忽视学生表达、社交的培养.中国学生在知识储备上很有优势,然而在外交能力发面却相对不足.会上积极发言、四处公关、主导会议进程的几乎都是外国人.
这些事实的出现,又一次把矛头对准了中国教育.中国一直在进行着教育改革,然而素质教育搞得“轰轰烈烈”,应试教育却“越演越烈”.这其中原因是什么
两个共同作案偷窃的小偷被带进局单独.如果一方与合作,招认并供出自己与对方以前所做的违法之事,而对方不招认,招方将无罪释放,另一方则判刑10年;如果双方都招认,各判刑五年;而如果均不承认有罪,则警方只能对他们的小偷行为进行惩戒,各判刑3个月.这两个小偷将如何选择,这就是著名的博弈——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可以用来说明许多现象,而我国目前的教育就陷入了囚徒困境.
在现有的教育体制下,学生有两个选择策略:“减负”和“增负”. “减负”就意味着学生有更多的时间学习课外知识,素质可以得到提高,因此,“减负”往往与素质教育联系在一起,而“增负”就意味着学生要花大量时间在课本上,以学透课本知识,此时,学生就没有时间学习课外内容.“减负”的结果是学生的全面发展,而“增负”是学生获得较高的分数.那么学生该如何选择?以一个学生的角度来思考:其他人采取“增负”的话,如果我“减负”,我的考试分数不如他人,成绩不好,就不能接受好的教育,在未来的求职上就有劣势.所以,我也要 “增负”.如果其他人采取“减负”策略,我还是应当坚持“增负”.因为那样的话,我的考试分数会比别人高,我会上好的大学,找到一个好的工作.因此,无论其他人采取什么策略,“增负”都是我的占优策略.当每个人就这样想的时候,全社会就进入了应试教育这样一个囚徒困境之中.大家均选择“增负”策略就构成了基础教育博弈的纳什均衡.纳什均衡是一个稳定的博弈结果,这就是为什么我国目前的应试教育难以改变的原因.
既然现实是如此,中国的教育改革应该何去何从?应如何走出教育改革的囚徒困境?
教育研究所访问学者伍德勤副教授认为,目前我国教育领域缺乏正确的哲学思想——方法论的引领.从我国的教育实际出发,必须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观来评判和引领我国的教育改革,尤其是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思想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思想.他指出:
一、我国新一轮教育改革仍然是量变而不是质变.回顾我国十几年来的教育改革和发展的过程,不难看出我国的教育改革和发展仍然在量变的路程中,而不是质变,即是一场教育改革,而不是一场革命,只是对已有的进行调整、充实、补充.
二、教育改革一定要遵循对立统一的规律,也就是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的对立统一.十几年来,全国上下强力推行素质教育,明确要求用素质教育代替应试教育.但事实证明,不仅完全取缔应试教育很难做到,而且应试教育很有市场.这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反思:不能否认应试教育也能为国家培养一大批人才;不能否认书本知识学得好的学生就一定能力差;不能、、、、、、我们不能让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并存,至少也应该让素质教育包含应试教育,必须给应试教育保留一边天空.
三、我国教育改革的推进一定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哲学观之一.两种教育模式的价值也必须经过实践来检验.而教育的实践是多层面、多类型的.尤其是偌大的中国,不仅教育类型多,而且教育发展极不均衡,我们很难做到用统一的教育思想和理论指导全国教育.因此,中国应该采取哪种教育模式应遵循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论,不同实际应采取不同对策.
我国在推进中国教育改革的路上,不能急于求快,毕竟“欲速则不达”.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中国的教育改革,相信道路是曲折的,而前途是光明的.中国人多与底子薄的国情决定了我国教育改革的长期性与艰巨性.只要我们认准教育改革的方向,实事求是地制定科学的切实可行的改革方案,并坚持不懈地走下去,就一定能接近理想的彼岸.我们要对中国的教育未来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