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喜福会》描写的是四位解放前从中国大陆移民至美国的女性的坎坷生活历程以及她们在美国出生的女儿和她们之间由于不同的观念而产生的心里隔膜、感情淡化以及爱爱怨怨.我们通过这四个组建了“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的渐渐老去的女性和她们和女儿的关系上面渐渐了解到美籍华人的心态、观念和心理状态,更感受到中西文化的碰撞.
关 键 词 :喜福会 中美文化 碰撞
小说《喜福会》描写的是四位解放前从中国大陆移民至美国的女性的坎坷生活历程以及她们在美国出生的女儿和她们之间由于不同的观念而产生的心里隔膜、感情淡化以及爱爱怨怨.我们通过这四个组建了“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的渐渐老去的女性和她们和女儿的关系上面渐渐了解到美籍华人的心态、观念和心理状态,在感受到中西文化的碰撞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血浓于水的亲情.所谓“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可以认为是充满了欢喜和幸福的一种“协会式”聚会,最初成立“喜福会”的目的其实为这四个孤独的中国母亲派遣寂寞,进行打牌等一系列聚会活动的,后来随着四个女性关系的演进,“喜福会”逐渐成为了她们对彼此诉说内心的地方,The Joy Luck Club反而成为了一个代名词.“我母亲能感觉到这些女人们也各自有她们的隐痛,她们遗失在中国的梦幻和希望.然而她们蹩脚的英语,很难使她们将此一吐为快.或者说,至少,我母亲,已从她们的漠然惆怅的脸上,读出了什么.因此,当她向她们建议,发起喜福会时,她们立即就赞同了.”这四个女人都是从青年时代就漂洋过海来到美国,然而时光如梭,在岁月的流走中她们都已白发渐生.即使她们大多都是因逃难或是难以言说的缘由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即使她们的年龄已经不允许她们继续和坎坷的生活斗争,但她们却都心系着同一片土地、同一个国度、同一种文化,她们都希望在异国生长的女儿们也能明白各自内心的感受.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态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传统导致的,即使现在进入了信息科技都高速发达的时代,我们国人依旧存有那种“衣锦还乡”的美好愿望.这四个来自于战乱中的中国的母亲们比我们更甚,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希望:女儿获得一种她们所不能企及的幸福生活.殊不知,这种心态却带给深受美国文化熏陶的几个女儿们莫大的压力,压力之下更产生了对母亲的愤恨致使两代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但是事实上却没有什么比文化上的割裂更有力,所以片中的四个新生代女人比她们的母亲更加独立、更加叛逆,她们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处在一个自由的国度,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到头来暮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仍然是弱者.即使母亲们都一直在想方设法用各自的方式告诉自己的女儿们:女性应懂得自尊,自尊自爱,然后才能去爱也才能被爱.
即使麻木平淡如映映圣克莱尔般看透了世事沧桑也在心里说着“这就是我要做的.多年的磨难和痛苦,令我对一切预兆更加敏感和灵验.我得用痛苦的尖角去戳痛我女儿,让她醒悟过来等美国人?中国人?”龚琳达也心知肚明的想着一个事实:在中国,你根本无需开口,他们就看得出你属‘外面来的’了.对于在美国出生的女儿们来说,“中国”是遥远的,是母亲的絮絮叨叨,是她们不能完全理解的汉语,是神话般的故事.她们想尽办法去适应和同化于周围主流社会的文化环境,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人”.然而,她们与生俱来的脸庞和从母亲那里潜移默化得来的中国传统文化价值使她们在美国人眼中永远属于“外面来的”.似乎你永远也不能融入这个社会一样.帕特里夏林的观点正好能够解释《喜福会》中描述的这种现象:“在美国出生的华裔妇女对于中美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十分敏感.与她们的母亲不同,这些妇女面对的是来自两种对抗文化的要求.尽管这些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华裔妇女熟知中国生活方式的点点滴滴,但她们常常会因为必须在‘中国式’和‘美国式’之间做一决择而感到无可奈何.相比之下,她们在中国出生的母亲,很少会因为纠缠在究竟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以及生为女性之类的复杂问题中而感到茫然.”“事实上,除了她的头发和皮肤是中国式的外,她的内部,全是美国制造的.”
“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长期来,我一直希望能造就我的孩子能适应美国的环境但保留中国的气质,可我哪能料到,这两样东西根本是水火不相容,不可混和的.我让她学习适应美国的环境.什么叫美国的环境?假如你在美国出生贫穷,这并不是什么永世不得翻身的耻辱,你可以先争取到个奖学金.如果你让哪片屋瓦砸破头,不必为你的晦气而哭泣,你可以去控告屋主等在美国,反正你可以任意改变你处身的境地.她很快就学会了这一切.可我却教不会她有关中国的气质:如何服从父母,听妈妈的话,凡事不露声色,不要锋芒毕露等容易的东西都不值得去追求,要认清自己的真正价值而令自己精益求精等她才不听这一套呢,在我苦口婆心给她讲这些时,她只顾嚼口香糖,巴嗒巴嗒的,然后吹起一只比她自己脸颊还大的泡泡.”龚琳达的这段“自说自话”其实是小说中所有母女关系的叙述,也是所有第二代华裔的一个共性.
《喜福会》这部小说描写了四位母亲在旧中国的苦难经历,充满了东方色彩,具有跨文化主题.作者通过描写四对母女间的代沟和隔阂冲突反映了母体文化与异质文化相遇而生的文化情结――东西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以及华裔在两种文化的碰撞中对自我文化身份的艰难求索这一重大主题.在小说的最后,吴精美回到中国去找她的姐姐,这两个几十年从未见过面的女儿,似乎在相见的瞬间感受到了彼此的一种交融.尽管四十多年来的生活背景完全不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母亲,不仅仅是血缘上,她们更有中国这个更加伟大的母亲,一声共同的“妈妈”(“Mama”)在中国的国土上得到了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