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原创摘 要：当今世界,大国主导着世界的秩序,同样也主导着世界竞技体育的秩序.大国对世界竞技体育发展进程的影响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通过6个方面对大国竞技体育软实力进行比较后发现,大国竞技体育软实力存在明显差异,其中美国的竞技体育软实力最强,而其他国家排名则有先有后,与美国相比存在一定差距.大国竞技体育软实力差异与社会的长期稳定有关.奥运金牌的影响力是大国普遍关注的重点,国家发展模式的吸引力是竞技体育软实力的核心要素.
关 键 词：大国；竞技体育；软实力；比较
中图分类号：G80-05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2076（2012）06-0001-06
Abstract：Intoday’sworld,greatpowersdominatetheworldorder,similarly,intheworldofpetitivesports,greatpowersplayanequallyimportantpartinthiield.Byparisonofsixindividualfactors,wecanseethatsportssoftpoweroftheUnitedStatesisthefirstplaceinmostcases,andthatthereisacertaingapbetweentheUnitedStatesandothergreatpowersinsportssoftpower.Thedevelopmentofsportssoftpowerofgreatpowersisnotbalanced,theirstrengthhedifferenceindifferentperiods.TheinfluenceofOlympicgoldmedalisthefocusofwidespreadconcernofgreatpowers.
Keywords：greatpowers；petitivesportssoftpower；parison
收稿日期：2012-03-20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世界大国竞技体育崛起及其战略价值研究（项目编号：08BTY007）,上海市教委第五期重点学科建设项目资助（项目编号：J51001）.
作者简介：舒盛芳（1963-）,男,湖南溆浦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体育与国际政治.
作者单位：1.上海体育学院体育教育训练学院,上海200438；2.上海师范大学体育学院,上海200234
1.SchoolofPhysicalEducation&Training,ShanghaiUniversityofSport,Shanghai200438；2.SchoolofPhysicalEducation,ShanghaiNormalUniversity,Shanghai200234,China
美国、日本、德国、苏联（俄罗斯）和中国是20世纪以来很有影响的国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国.当今世界,大国主导着世界的秩序,引领着世界的发展进程,同样也主导着竞技体育的秩序,引领着竞技体育的发展进程.大国对世界竞技体育发展进程的影响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有关大国竞技体育软实力的研究也随着大国重要性的凸显而变得更加具有现实意义.
竞技体育软实力建设是大国竞技体育崛起过程中的重要内容.大国虽然对竞技体育软实力建设比较重
视,但是大国间的竞技体育软实力谁大谁小,谁强谁弱,各有什么差异?关于这个方面问题的研究目前还很少有人涉及.这一方面可能与竞技体育软实力结构的复杂性和定量的“模糊性”有关；另一方面,也可能与所要比较的大国的竞技体育软实力所涉及到的政治、经济、教育、科技和文化背景知识有限有关.尽管如此,但仍然不妨碍我们从不同的方面对其进行一个粗略的比较.
就中国竞技体育发展来讲,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中国竞技体育正处于新一轮发展之中,面临着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也面临着新的挑战.当前,在中国竞技体育软实力建设中,如何应对竞技体育软实力的世界挑战,这是一个现实问题.通过大国间的竞技体育软实力的比较,我们可以从中发现中国竞技体育软实力的差距与不足,这将为我们客观、科学地定位中国在当今世界力量版图上的竞技体育软实力,提供客观判断和现实参考.
本研究试图对美国、日本、德国、苏联（俄罗斯）和中国等5个大国间的竞技体育软实力进行比较,这对于我们了解大国间的竞技体育软实力的现状,了解中国竞技体育软实力的差距和不足,明确今后的努力方向,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1竞技体育软实力构成要素及其内涵
竞技体育软实力的构成要素是相当复杂的,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在实际中很难加以严格区分.根据约瑟夫·奈对软实力的划分,并结合竞技体育的特点,我们将竞技体育软实力进行如下划分（如图1）.
如图1所示,根据竞技体育软实力的特征,我们将竞技体育软实力分为竞技体育文化国际吸引力、竞技体育竞赛成绩国际影响力和竞技体育赛事报道、举办的国际影响力3个大的方面.竞技体育文化国际吸引力是指一国吸引别国自愿效仿和追随的魅力.竞技体育文化国际吸引力包括国家模式吸引力和民族体育文化吸引力、运动员精神风貌.国家模式吸引力是指“国家模式的成功会使一国在国际上树立一种样本效应,吸引别国自愿效仿该国的国家制度,自动向该国政策靠拢.[1]”民族体育文化吸引力是指该国民族体育文化的亲和力以及国际影响力.一方面表现在同别的国家之间产生的亲和关系怎样,另一方面表现在该国的民族体育文化在国际上的传播速度,被人接受和了解的程度.运动员精神风貌是指一国运动员在国际赛场上表现出的与众不同的、独特的深刻印象,顽强拼搏的斗志和精神状态,包括文明举止、精神面貌、顽强拼搏的斗志、胜不骄败不馁的气度等.竞技体育竞赛成绩国际影响力包括奥运金牌影响力和职业体育影响力.奥运金牌影响力是指在奥运会等大型国际体育赛事上一个国家的运动员取得的金牌数以及在金牌排行榜上的排名位置所产生的综合影响效果,它是一个国家的竞技体育总体水平和实力在国际范围内的影响力.职业体育影响力是指职业体育的举办和运动员的竞技实力所产生的影响力.
竞技体育赛事报道、举办的影响力包括举办大赛的影响力和赛事报道、市场营销的影响力.举办大赛的影响力是指举办奥运会等大型国际体育赛事的次数和在组织动员和管理方面所表现出的影响力.赛事报道、市场营销的影响力是指率先利用电视直播等高科技手段,以及体育产业经营方面所表现出的广泛影响力.
2大国间竞技体育软实力比较
2.1国家模式吸引力
从竞技体育体制的国家发展模式来看,美国、德国（包括联邦德国）采用的是社会体育组织管理模式,中国采用的是以政府行政命令为主管理体育的“制”,苏联和德国是高度集中的计划管理体制,俄罗斯采用的是政府与社会团体共同管理的多元化体制,属于“半官半民”的性质,日本属于“半官半民”性质的竞技体育管理体制.从这几种体育管理体制的存在来看,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都为各自国家竞技体育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但是从体育管理体制的活力来看,苏联和德国已不复存在,日本的体育管理体制在国内也受到指责,日本国内曾希望在政府里建立“体育省”.中国的“制”效率很高,但成本很高.美国和德国（包括联邦德国）的体育管理体制,政府不花钱,或者政府很少花钱,但效果更好的是美国.从国际社会来看,美国这种体育管理体制优势比较大,较有活力.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竞技体育人才培养的模式和职业体育的发展上很多方面向美国学习；俄罗斯也是向美国学习.所以美国体育管理体制最具活力和优势,其他几种体制各有利弊.
从体育制度的创新活力来看,美国的体育制度具有更强的创新能力.美国体育制度创新为世界体育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表现在：第一,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举办模式的创新,从此使奥林匹克运动走出困境.第二,美国的职业体育制度,例如NBA的 ;“选秀制度”、“工资帽”制度等都是很有创意的.第三,美国在运动员培养体制、运动竞赛体制、运动员保障制度、社会办体育方面在制度上都有创新.在制度创新方面,美国在职业体育运营和奥运会赛事运作方面为世界做了示范.美国人“敢为天下先”的文化精神和魅力,成就了美国的竞技体育软实力优势和非凡的影响力.而在制度创新方面,苏联（俄罗斯）、德国、日本有很大的差距.拿苏联和德国来说,苏联和德国的社会主义体育制度在初期具有很大的优越性,创造了体育的辉煌,但是这个体育制度随着整个国家政治制度的僵化最后消失了.与苏联和德国相比,中国的体育制度创新能力要强,表现在改革开放之后主动适应社会经济的发展变化,大胆冲破原来的体制障碍,建立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增强了制度的生命力.日本也一直在寻求体育管理体制的改变,但最终没有变成现实.
从吸引力判断,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在体育体制改革方面主要倾向于向美国和欧洲学习,其中包括德国.中国国家体委（体育总局）和地方体委（体育局）经常性地派出专题考察组赴美国和欧洲考察就是一个明证.在坚持市场经济方面,俄罗斯也在学习美国和欧洲.2000年奥运会,中国竞技体育实力进入奥运会金牌榜前“三强”,2008年奥运会获得金牌榜第一,使世界上的一些国家对中国的体育体制和发展模式产生研究兴趣.从国家模式吸引力的排队来看,美国第一、德国第二、中国第三、俄罗斯第四、日本第五.
2.2民族体育文化吸引力和运动员精神风貌
从文化吸引力来看,美国是当今世界体育留学的最大聚集地.就拿中国的体育留学来说,20世纪80、90年代中国体育留学生的主要去向地是美国和日本.包括去美国大学和研究机构从事体育学习和研究.进入21世纪后,留学的选择地除了欧洲之外,美国仍然是中国体育留学生的最大选择.留学的范围更广,包括从事体育学习的学生、运动员（例如刘翔）、教练员（男篮教练员王菲和李秋平都去过NBA）的留学,以及国家体育总局和省市体育局（如上海）去美国考察和交流等.美国的文化开放程度很高.美国文化与其他国家相比,无疑具有以下优势,即①其主流文化和观念更接近普遍的全球规则；②它具有多渠道的交流,因此对于各种问题的定性也最具有影响；③它的国内和国际表现能够增强其信誉[2].这恰恰正是因为美国文化的这种特点,才使美国在当今世界上具有无所不在的影响力.美国的移民吸引力成为大国崛起史上的独一无二的景观,反映了美国在资本主义上升时期在世界各国人民心中的诱人形象.资中筠认为,国内很多学者都认为,美国今天之所以在国际社会发挥巨大的作用,如果我们仅仅认为它经济强大、科技先进、军事超强,那一定错了,除此之外,还在于它在精神或文明上具有强大的吸引力.“美国的民族形象是完美的,同时又是独特的,美国的民情、美国的政治习俗、美国的宗教精神、美国的法学家精神、美国对于多数暴政的控制等,都使得美国型的成为欧洲各资产阶级社会的标本.[3]”在亚洲,日本是亚洲学生最大的留学选择地.目前日本竞技体育的成绩总体上不如中国,但是由于日本经济发达,去日本留学仍然是中国体育留学生的重要选择.俄罗斯脱胎于苏联,它继承了苏联的科学文化遗产,也是中国学生的最大留学选择地之一.中国是第三世界国家学生留学的重要选择地,而相对于中国学生去西方留学来说,西方学生来中国留学毕竟是少数.因此,总的来讲,美国、日本、德国、苏联比中国体育文化有更大的吸引力.
从民族体育文化吸引力来看,美国和德国的体育属于西方世界,它们的体育项目被世界所接受,例如美国的篮球、德国的体操等,被世界其他国家所推崇.日本学习西方体育,在身份上“不东不西”,身在亚洲,却提出“脱亚入欧”,摔跤、柔道等项目虽为日本推进到奥运会,但其源头也在中国.日本人善于学习,但其自身的民族体育文化吸引力不大.苏联和如今的俄罗斯,也向西方学习.中国有深厚的民族文化根基,但由于中国自近代以来处于弱势地位,经济社会不发达,与西方强劲的市场经济相比处于劣势.改革开放之后,这种情况略有改观,但仍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变.不十分成功的例子是中国曾竭力将武术推向奥运,但最后仍然没有成功.这其中有多种因素影响,但很重要的一条是与西方的“更快、更高、更强”的理念有差距.也就是说建立在农业文明基础上的武术与西方的工业文明差距较大,缺乏足够的吸引力.相对于美国来讲,苏联和中国的开放程度都不高.另外,德国和日本有侵略历史,这种文化本身就让人“若即若离”,存有戒心.尤其是日本在战略上推“入欧脱亚”战略,在情感上对亚洲国家有一种天然的“不亲近”心理.对亚洲人来讲,更难显示出强大的吸引力.因此,从民族体育文化吸引力总体上讲,美国实力第一,中国与日本、俄罗斯相比,中国处于上升趋势,应该排在第二位.德国和俄罗斯可以并列第三,日本最后.
从运动员的精神风貌来讲,在20世纪初当中国绝大多数老百姓还不知道体育为何物时,美国运动员在奥运会上懂规则、讲科学、尊重裁判、有开放精神的整体形象就给世界留下了深刻印象.美国和德国的运动员文明开放程度高,有拼搏精神,充满活力.在运动员的拼搏精神上,日本和中国各有特点.日本女排有“东洋魔女”之称,曾在世界上产生巨大影响.苏联（俄罗斯）和中国的运动员为国争光的愿望也很强烈.由于文化原因,中国运动员可能表现得含蓄一点,但在国际上也留下了深刻印象.因此,从运动员精神风貌来看,其影响力很难分出伯仲.但是如果从运动员所应具有的现代精神出现的先后来讲,美国理应排在第一,德国、苏联（俄罗斯）日本要稍逊色一点,中国应排在最后.
2.3奥运金牌的影响力
我们假设金牌影响力大小与金牌多少和金牌榜排名成正比.从最近的一届夏季（2008年北京奥运会）和冬季奥运会（2010年温哥华奥运会）的所获奖牌来讲（图2）,中国竞技体育的奥运金牌影响力第一,美国第二,俄罗斯第三,德国第四,日本排名最后.但是从1896年算起,从参加的届次和成绩稳定性来看,美国实力最稳定,排第一,苏联（俄罗斯）排第二,德国第三,中国第四,日本最后（见图3）.
衡量一个国家的竞技体育实力的大小,不仅要看一次或一时的大小,其最后的效果更应该看长期的表现.一次或一时的大小只能说明这个国家曾经在实力水平上达到某种水平,而实力水平长期的稳定说明这个国家坚实的实力、强大的基础和意志力.从纵向看,美国自1896年开始的一个多世纪里,竞技体育实力一直处于前3的位置,表现出了强大的、坚实的实力基础和稳定性.如果按照参加历届奥运会和冬季奥运会的金牌总数排名（图4）,美国第一,然后依次是俄罗斯、德国、中国和日本.
从分阶段看,从1896年到1945年之间历届两季奥运会金牌总数与排名情况看（图5）,美国实力是遥遥领先.中国实力垫底,这也是跟当时中国的情况相符合的.因此,“二战”之前,大国竞技体育的奥运金牌影响力的排名顺序是：美国、德国、日本、苏联和中国.
从1945年之后到1992年两季奥运会金牌总数统计及排名看（图6）,美国在夏季奥运会的影响力超过苏联,而在冬季奥运会上的影响力却逊色于苏联.结合图3大国在历届奥运会的金牌榜排名情况,苏联有后来居上之势.排名顺序是：苏联、美国、德国、日本、中国.
从1993年至2010年两季奥运会金牌总数统计及排名看（图7）,美国位居世界第一,中国呈现上升势头位居第二,俄罗斯第三,德国第四,日本垫底.
因此,从奥运金牌的影响力来看,美国当之无愧排在第一位,苏联（俄罗斯）第二,德国第三,中国第四,日本最后.
2.4职业体育水平的影响力
从职业体育开展时间上看,美国、德国开展职业体育最早,日本其次,俄罗斯和中国最后.从开展成 功来看,美国最成功,美国有四大职业体育赛事（篮球、棒球、冰球和橄榄球）,具有很大的规模,并在世界范围内产生巨大影响.德国的职业足球很有影响.日本20世纪开展的职业足球取得了成功,在亚洲产生影响.在2002年的日韩足球赛上,日本获得第9名的好成绩,远远高于中国的第31名.俄罗斯和中国都在学习西方,职业体育取得的成就不显著,影响力还未显现.从运动成绩的提高上来衡量,在中国的职业体育改革中,目前乒乓球、篮球的职业联赛相对比较成功,出现问题最多的是足球.因此,从总体排队来看,美国第一,德国第二,日本第三,俄罗斯和中国最后.
2.5举办奥运会等大赛的影响力
按照举办奥运会次数越多,影响越大进行推论,并且按照举办夏季奥运会的影响力大于冬季奥运会的影响力推论.从举办奥运会次数来看,到目前为止,美国已经举办了4届夏季奥运会和4届冬季奥运会,日本举办了1届夏季和2届冬季奥运会,苏联举办了1届夏季奥运会,德国举办了2届夏季奥运会和1届冬季奥运会.从举办次数来看,美国居首.因此,从影响力上讲,美国第一,德国第二,日本第三,中国第四,苏联第五（因为苏联举办的奥运会只有半个世界参加）.
2.6赛事报道、市场营销的影响力
从赛事报道来看,美国的科学技术发达,广播和电视发明使用较早.日本在1925年开始使用无线电广播报道国内棒球比赛的新闻,1932年日本广播公司采用直播方式广播洛杉矶奥运会,1964年奥运会第一次全程使用电视直播马拉松比赛.德国1936年奥运会第一次通过电视播放奥运会比赛盛况.苏联比新中国建国早,在“二战”之后就已经建立了雄厚的工业基础,“二战”之后经济恢复和发展很快.1984年中国转播洛杉矶奥运会还要通过香港电视台,购买香港亚洲电视台的奥运会转播权.另外,从市场营销来看,美国、德国都是职业体育开展很早的国家,日本稍晚于美国和德国,但都是市场经济国家,通晓市场经济的规律.苏联（俄罗斯）和中国在20世纪90年代之前则坚持计划经济.因此,从影响力的总体上讲,美国第一,日本第二,德国第三,苏联（俄罗斯）第四,中国最后.
3结果与讨论
3.1大国间竞技体育软实力差异与社会的长期稳定有关
从上述6个方面分别进行的比较可以看出,大国间的竞技体育软实力存在明显差异,其中实力最强的是美国,并且长时间保持很高的水平.从时间纵向来看,美国竞技体育软实力长时间稳定并保持领先,没有出现一高一低“涨落”的情况.反观其他大国,俄罗斯相对于苏联来讲有所下降,德国在“二战”之前有很高的水平,“冷战”期间上升到最高水平,“两德”统一后,软实力水平略有下降.日本在20世纪60～70年代达到很高的水平,80年代之后有所下降.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之前,竞技体育软实力的总体水平很低,改革开放之后,呈现迅速上升趋势.从横向上看,美国竞技体育软实力不但最强,在上述的6个方面都处于领先水平,并且总体实力均衡,没有出现“一强一弱”的不平衡现象,而反观其他大国总体分布不均衡.例如,苏联、德国在奥运金牌影响力方面很强,但在举办奥运会等大赛的影响力与赛事报道、市场营销的影响力等方面相对较弱.日本就其自身比较而言,在举办奥运会等大赛的影响力与赛事报道、市场营销的影响力等方面比较强,但在国家模式吸引力与民族体育文化吸引力方面则表现为相对落后.这一方面可能与一个国家的历史、教育与科技的发达、市场经济的完善与否,以及体育方针政策等方面的因素有关,另一方面也与国家的长期社会稳定有关.
社会的长期稳定和繁荣发展是竞技体育软实力建设的重要基础,影响竞技体育软实力的总体水平.美国竞技体育软实力水平长时间稳定和领先,与美国社会的长期稳定不无关系.竞技体育软实力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依赖国内长期稳定和繁荣发展的环境.其他大国的竞技体育软实力总体水平不高,或者不平衡,与其国内社会制度更替和国际社会的战争冲击有关.因此,维护社会的长治久安非常重要.
纵观整个20世纪以来,唯独美国社会没有经过巨大的社会制度变更和动荡.从社会发展的稳定性来看,美国虽然经过两次世界大战,但战火都烧在美国本土之外,没有从根本上影响美国的社会进程,另外国内也没有发生巨大的社会动荡和制度变更.日本发动“二战”,战后被美国占领,被迫进行改革.“二战”之后,德国一分为二,1990年之后“两德”合而为一,社会经过动荡.苏联（俄罗斯）“二战”时期被德国侵略.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经历解体的动荡,社会制度也从根本上发生改变,国家的发展前途发生根本转变.中国在20世纪上半叶遭受西方和日本等国侵略和国内战争,1949年才建立起新生政权,经历社会制度变迁.由于不同时期国家是否稳定和社会进程的原因,国家在竞技体育软实力建设方面的关注度和投入力度是有差别的.
3.2奥运金牌的影响力是大国普遍关注的重点
从总体上看,美国的奥运金牌实力长期维持在很高的水平,苏联（俄罗斯）虽有起伏,但也维持在第一集团的行列,日本和德国则有“U”型发展波段.中国处于不断上升型.另外,奥运金牌实力是大国最先突出的亮点,同样,人们也习惯性地从奥运金牌实力去认识大国的整个竞技体育软实力.奥运金牌影响力得到大国普遍的关注,成为其关注的重点.究其原因有二：第一,政治家对国际社会的认识.当今世界是以实力决定哪个国家占优势的社会.“既然认定政治的本质是争夺实力,现实主义者便坚持认为,各个国家及其领导人尽管表现审慎,而实际上不得不把对外政策建立在他们所谓的达尔文世界存在的基础上,在这个‘国吃国’的世界上,实力是国家适者生存的手段.[4]”第二,在当今国际社会,大国对外战略目标已经无法单纯依靠政治、军事等硬实力来实现,而文化,包括竞技体育文化在内恰恰具有增强实力扩张合法性、道义性的作用.竞技体育作为一种文化形态常游离于意识形态之外,相对于高压状态的政治、军事而言,竞技体育文化则具有非同寻常的亲和力,通过竞技体育显示国家实力不容易引起国际社会的反感和警觉.“奥运金牌之战是实力之战”已经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同.
3.3国家发展模式的吸引力是竞技体育软实力的核心要素
国家发展模式的吸引力包括一个国家竞技体育体制的模式和体育制度的创新活力.一个国家的竞技体育体制模式和竞技体育制度的延续性、创新活力决定了奥运金牌多寡、职业体育的生存,以及竞技体育赛事报道与举办的影响力,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苏联、德国的竞技体育体制和制度曾为本国的竞技体育发展做出过重大贡献,在奥运会上取得过辉煌成就,但是这两个国家都不复存在,其竞技体育体制的生存模式也不复存在,其竞技体育体制和制度的延续性也无法得到保证.日本的竞技体育在“二战”后的60年代取得过辉煌,但是由于其竞技体育制度（体育方针政策）发生改变,其竞技体育的辉煌不再.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以来采用“优先崛起”战略,使中国在国际赛事上抓住机遇迎头赶上,从而取得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辉煌.中国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与在沿袭苏联竞技体育体制的基础上进行改革并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体育体制有关.假如中国没有竞技体育“制”的创新,就很难有北京奥运会的辉煌,也就很难有今天的职业体育,也就很难有竞技体育赛事报道与国际大赛（如奥运会、亚运会）举办的动力.美国在业余竞技体育发展上走的是一条“学院式”的发展模式,在职业体育发展上也在不断地创新发展模式和制度,因此才会走在世界的前面.
4结语
通过6个方面对大国间的竞技体育软实力进行比较后发现,大国间的竞技体育软实力存在明显差异,其中美国的竞技体育软实力最强,并表现出长时间的稳定和均衡,而其他国家排名则有先有后,与美国相比存在一定差 距.大国间竞技体育软实力差异与社会的长期稳定有关.奥运金牌的影响力是大国普遍关注的重点.国家发展模式的吸引力是竞技体育软实力的核心要素.